第2章 异国异俗

        一艘悬挂着羽蛇旗的贩奴船正乘着季风驶往戴奥亚尔岛,尖长的船艏如同一把利刃破开滚滚白浪。

        其中一个舱室内,杰克立窗边,望着渐渐冒出地平线的陆地,心情复杂地呼吸着从北方吹来的冷冽之风。

        “我们要到了吗?”伴随着一阵布料磨挲的声音,醒来的希蒂已经坐起身子,薄薄的被褥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露出被绳子捆成龟甲缚的曼妙胴体。

        经过这段海上旅行的日子,希蒂已经习惯裸着身子被捆绑了,但只限于呆在这个客房舱内,如果杰克要带她出去裸行,就会受到激烈抵抗,有一次杰克没掌握好调教的程度,几乎引发一场“家暴互殴”。

        “嗯,在海上飘了这么多天,快可以找回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希蒂小声地恳求道:“那……杰克,能不能把衣服还我?”

        “不行喔,你要穿这个。”杰克说着取出一套比基尼放到希蒂面前,尽管那是丝绸质地的高档货,但在希蒂看来这只是一套内衣,根本没办法穿着它走到大街上。

        “可是……”

        “你不是答应过愿意当我一个人的女奴吗?这可是贸易联盟的风俗喔。”

        “……好吧。”希蒂艰难地点了下头,在心中安慰自己道:毕竟是他家乡的风俗,穿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杰克见状顿时一喜,利索地帮希蒂解开绳子,等她穿好比基尼后又重新捆成龟甲缚,又拿来一条斗篷把她盖住,只露出惊为天人的容颜——仅仅一周的海上生活,杰克还没能把希蒂调教到愿意只穿着比基尼走到大街上的地步,更别提什么光天化日下裸行了。

        确认行李已经收拾妥当后,两人挤到壁窗前,眺望着地平线上逐渐变大的陆地,但心情却并不相同。

        对于希蒂而言,这是心上人和丈夫的故乡——尽管尚未举办婚礼,但她已经以杰克的妻子自居,也是一个人文风俗迥异于大陆诸国的新奇国度,有着种种新奇的事物以及温馨而幸福的未来生活等待着她去见识去挖掘。

        而在杰克眼中,这是久别五年的故乡——戴奥亚尔岛的女王港。

        陆地上的丘陵尽是鳞次栉比的建筑物,贵族的豪宅、商会的仓库、旅馆、货栈和妓院一座挨着一座,抛光瓦在屋顶上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由宽阔的林荫大道连接起来。

        丘陵下面的低地便是热闹而相对拥挤的民居和小商铺,它们之间除了主干道便大多只留下蜿蜒的曲折小街,还有窄得无法容纳两人并肩通行的巷弄穿梭在建筑物之间。

        而最低处的沙滩已经被改造成占地辽阔的码头,无数船只在此出进或停泊,其中以飞剪船和船夫撑篙的渡筏小舟最多,飞剪船源源不断卸下来自联盟其他岛屿或者大陆的货物,然后装上女奴、鲸油、珊瑚和棉布——这四种东西都是戴奥亚尔岛的主要出口货物。

        码头上人来人往,身材健美又孔武有力的力奴们在仓库与商船之间来来回回地搬运货物,渔贩叫卖着当日的渔获,小孩子奔跑嬉闹,身穿礼服的商人拿着算盘和账单跟交易对象口水四溅地讨价还价,到处是生机勃勃的热闹景象。

        贩奴船刚在泊停好绑上缆绳,一些聚集在码头上等进港的商人便声叫问起来,连哪怕多一分一秒都不愿等待。

        “我们从雷伽德王国回来。”船长趴在船舷上朝下方高喊,“产自大陆的葡萄酒,苹果酒,橘子汁,十匹炎夏帝国的丝绸,许多咸鱼,还有一百多个活蹦乱跳的雷伽德黑发小妞!”

        “快让她们出来吧!”

        “是啊,我已经等不及要买上十几个啦!”好些商人吹起了口哨。

        虽然戴奥亚尔岛是联盟中的女奴出口大岛,但由于移民等人口流动的关系,联盟人普遍是混血儿,想要比较纯种的女奴,通常要依靠从大陆诸国进口。

        这时,船上的狩美人亦相继带着自己的猎物走出自己的房间,她们跟上船时的装扮已经不一样了,不是说她们化了妆或者换另一套衣服,而是全身赤裸地被捆成了龟甲缚,嘴里还塞进了塞口球,粉颈上套着系有链子的项圈。

        同行的狩美人或搂着她们纤细的柳腰并肩而行,或拉着项圈上的链子牵着她们亦步亦趋地在身后跟着。

        希蒂清楚的记得那个满头红发、法袍性感的女魔法在刚上船时宛如一对恋人,可现在女魔法师看向自己情人时只有赤裸裸的仇恨,说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打算把她变成一个奴隶。

        一对双胞胎女剑士拼命扭动着娇嫩的身子,像是拔河一般与牵着绳的狩美人角力,然而越是挣扎,绳子愈发勒进皮肤,勒捆乳房和下体的绳索更是来回收缩,刺激着她们的身体,最后她们俩软倒在地上再无反抗之力,被狩美人一边一个提到肩上,像两头小母猪似的抬起走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女性乘客都想要抗拒即将降临的命运,希蒂看见有些被捆绑的女性乘客与狩美人并肩同行,她们俏脸上洋溢的幸福怎么也掩盖不住,甘愿以奴隶之姿跟随在旁,也有一些十二三的小女孩乖巧地跟在同行的男性大人身后,懵懵懂懂地走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安排。

        好几个狩美人押着自己的战利品从杰克和希蒂身边经过,向杰克吹起口哨表示祝贺,毕竟在他们看来能把一位女性冠军骑士带到船上并且把她捆绑好,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来到甲板上,希蒂看到贩奴船已经卸货,一个个板条箱被打开然后翻过来倾倒,一个个来自大陆的黑发美女连同盖住她们的咸鱼如滚地葫芦般落到甲板上。

        被塞进板条箱内运输了一个星期的她们披头散发、神情萎顿,任由水手摆布而毫无反应,仿佛只是一具具有呼吸的肉玩偶。

        水手们拔掉插在她们身上的软管,喂上几口糊糊粥后把她们交另一批人——沿栈桥登上来的女人,她们穿着紧身皮夹克和皮制丁字裤,前臂以及小腿上缠着一圈圈皮带,粉颈上戴着奴隶项圈,两两一组面无表情地将黑发美女夹着押走。

        最令希蒂在意的是,这些女人的眼角处小房屋形状或者是镣铐形状的纹身,左胸处的纹身则是床榻的图案,而屁股上有一颗颗或红或黑的心形图案,但数量不尽相同的,有的拥有三四个红心,有的有黑有红,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只有一个红心,甚至什么都没有。

        “她们……就是奴隶吗?”希蒂指了指那些正押送黑发美女的女人们。

        “嗯,她们叫作力奴,负责各种体力劳动。”杰克解释道:“你理解成专职的苦力就行了。”

        这样的答案令希蒂有些意外,未等她追问后续的问题,便见到一位身穿锦服的官员领着两个佩剑持矛的女卫兵登上商船检查货物和核对乘客的身份。

        她观察了那两个女卫兵,只见精美的甲胄保护着她们的四肢,左前臂上持有一个圆盾,严实的头盔遮住她们的全脸,但头盔面罩故意打造成一张皎好俏丽的脸庞,不禁令人暇想面罩后面有着怎样的美丽,不过她们健美的胴体却只有一套按比基尼式样打造的盔甲,仅挡住丰乳和两条美腿间的蜜穴,将身体其他地方坦露出来,让人有种对比的美感,尽管实用性很值得怀疑。

        这次希蒂注意到这两个女卫兵左胸那大片的凝脂肌肤上除了床塌纹身,还有一个剑盾交叉的图案,其中一个女卫兵的屁股有两颗红心。

        “贸易联盟的士兵都是这种打扮的?”希蒂小声问道,过去她根本没想过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似乎不为了保护穿着者的身体,而是为了展示其身体魅力的盔甲存在。

        杰克告诉她:“不一定,不过比基尼战铠是战奴的标准装备。”

        “战奴……吗?”听说了力奴之后,希蒂马上理解到战奴一词的含意,大概就是接受武技训练、充当士兵的女奴,“那男性士兵的盔甲就是跟大陆诸国相似了?”

        “嗯,差不多吧,不过贸易联盟很少有位于底层的男性士兵,一般是精英部队,联盟本国的男性通常是担任指挥官的工作。”

        希蒂又把目光投向那两个女卫兵,脑海中莫明其妙地闪过自己穿上这套比基尼战铠的样子,羞得她连忙晃动螓首,将那个想象从脑海里赶出去。

        随着检查的进行,官员认出了杰克,恭敬行礼道:“要备马吗?公子阁下。”他看了看希蒂,注意到她的眼角处没有纹身,又问道:“这个奴隶需不需要送去驯奴学院?”

        杰克看了希蒂一眼,后者疑惑的眨眨眼,答道:“都不用,很久没回来,我想先逛逛。”

        杰克背着行李,牵着希蒂走下栈桥,根据记忆找到了离开码头区的道路。

        走在大街上,跟着杰克身后的希蒂好奇地观看着这座异国之城。

        大概都是人族建立的国家的关系,来往的居民几乎全是人族,但从发色、瞳色以及某些脸部特征却能看出他们来自不同的人族国家并且经过一定的通婚混血,而且多面蒂一路看过来发现这些为生活忙碌的本地居民当中的女性非常多,比传闻中贸易联盟的女性人口是男性人口的五倍还要夸张。

        另一项与一般的人族国家迥异的是本地居民的衣着,数量较少的男性大多身穿一种类似法师袍的服饰,再披上披风,其颜色鲜艳多彩,若是衬衫马裤打扮,多半是外国船只上的水手商客。

        为数众多的女性几乎赤裸着身体,项圈、手镯、脚镯三件标配为基础,有的穿着比基尼包裹三点要害,有的以围裙遮挡前身后任由屁股和脊背坦露开来,也有的除三件标配外一丝不挂的。

        不过她们的饰物倒是相当丰富,从大陆诸国常见的发钗、头环、耳环到作为情趣物品存在的乳环、阴环都有,有些女性的屁股更是插上了带有动物尾巴的肛塞。

        她们行走在街道上,谈论着生活琐碎,买卖物品,视以为常。

        但对于首次身着比基尼被捆绑上街的希蒂来说,哪怕有斗篷遮盖娇躯,那种暴露身体的羞耻感还是刺激到她俏脸绯红,宛如一只熟透的苹果。

        何况由于她那惊为天人的美丽容颜,许多路过的男性居民都忍不住对她行“注目礼”,有个家伙甚至因为只顾盯着看她,导致自己一头撞到石柱上,脑袋长起大包。

        “杰克,她们怎么穿得这么少?不冷吗?”希蒂知道奴隶往往是衣不掩体的,但那是他们生活困苦,买不起衣服,可她看到好些女人戴着银耳环、别着宝石发饰,却只穿着面料稀少的比基尼,显然不是买不起衣服的人。

        杰克的表情有些尴尬:“贸易联盟诸岛四季如夏,实际上没穿衣服也没关系。”

        事实上,下船以来希蒂就没感到半点寒意,哪怕海风吹拂过来,也只有清凉之意而绝无寒冷之感,看来在这里穿衣服的意义除了遮羞就剩下打扮自身,不过这不代表她目前就能接受只穿着内衣上街。

        希蒂被杰克牵着走在街上的模样并未引起围观,因为街道上也有不少这样的女性被绑成龟甲缚,由人牵扯行走,顶多是谁的脸蛋更漂亮身材更好看罢了,而且她们胸脯上的纹身图案更多更复杂了:羽毛笔与卷轴、床榻、针线与毛球、铁锤与铁砧等等。

        这次希蒂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呐,她们身上的纹身图案是不是跟纹章类似?有着某些含意?但纹身图案的数量和形状又好像每个人都不同?”

        “你的问题有些多啊,我一个个解答吧。”杰克挠了挠头,很是为难地解释起来:“那些纹身怎么说呢,算是她们的履历证明或者勋章之类的东西。首先是眼角的纹身,是区分她们的出身的。有房屋纹身的叫家生奴,镣铐纹身的叫外来奴。”

        希蒂马上从这两个名字中理解出里面的含意:“就是一种是本国出生的女性,另一种是被你们抢来的?”

        “就是这样,所以你将来会纹上的图案是镣铐。”

        “诶?不纹不行吗?”希蒂抗议起来,毕竟她的审美观还是大陆诸国那种比较正常的审美,脸上若是有纹身或伤疤,只会认为是损毁自己的美丽。

        “不行喔,现在才后悔,晚啦。”杰克调笑着往希蒂的脸颊上轻吻一记,继续解释道:“刚才说到哪了?嗯,是胸脯上的纹身,那是讲述她们掌握的技能,例如交叉的剑与盾,证明她们接受过战技训练并且顺利通过考核,可以充当主人身旁的合格保镖或者成为军队的士兵,专职为兵的会被称为战奴,例如那个港口税官身后跟着的那两个女卫兵;羽毛笔与卷轴是掌握了文字读写、会计理财之类的文书工作能力,一般叫作书奴,通常会成为主人家中的管家;有针线毛球的则可以当一名裁缝,有铁锤铁砧的便是一名合格的铁匠……”

        希蒂眼前一亮,举一反三地求证道:“那床榻图案的纹身是不是说拥有这个纹身的人擅长做家务,很会洗被子铺床什么的?”

        “才不是呢。”杰克一脑门的黑线,“那是房中术的技能纹身,精通床上技巧、擅长用自己的身体给予男人极致的愉快。”

        “啊?这……”听到真相的希蒂顿时羞得低下避开杰克的视线,恨不得在地上挖一道缝钻进去。

        “这些纹身都是在驯奴学院里学习,通过考核后才会纹刺上去的。”杰克拉了拉手中的链子,示意希蒂继承跟随,心中也计划着在哪一天送希蒂到驯奴学院接受调教,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女奴,尤其是学习房中术方面的技巧知识,虽然他干希蒂已经觉得很爽,但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嫌自己的女人床上功夫更好呢。。

        希蒂错愕地问道:“那你要送我去那里?”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贸易联盟,没有纹身的女人会被视为间谍而逮捕的,何况驯奴学院也是学习知识的学校,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希蒂回以认命般的答复:“什么时候送我过去?”

        “这个不急,先回去总督府看看我父亲再说,或许接下会有各种麻烦事要处理。”杰克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估算着希蒂大概能拿到哪些纹身,起码交叉剑盾和羽毛笔卷轴肯定唾手可得。

        “屁股上的呢?”

        “屁股上的什么?”

        “那些心形纹身啊,你还没解释这种纹身的含意。”

        “心形纹啊,那是证明她们生下过多少孩子用的,黑色的是男孩,红色的是女孩。”

        “原来如此……”希蒂若有所悟地感慨道。不仅是一路走来看到的女人远多于男人,连女人屁股上的红心也远远多于黑心。

        “这就是赎罪女神的赐福,赐福使贸易联盟各个岛上出生的男人都具备一定的魔法天赋,比大陆人更容易成为魔法师,但代价就是岛上的新生儿更多的变成女性。”杰克平淡的应道。

        赎罪女神是贸易联盟的守护神,而她的教派赎罪教派便是联盟的国教。

        但在杰克看来,这个福利也可以视为一种诅咒,不然也不会导致如今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社会状态,可是他身为男性,在这个国度享受着先天获得的既得利益,因此既不愿昧着良心高到道德高地上去批判贸易联盟的统治者们,也难以摧毁自己的既然利益来改变这种不公的社会现状。

        两人来到一处广场,这里搭起了一些高台和树起了许多木柱,许多赤身裸体的女奴胸前挂着售价木牌,被捆绑在木柱上或者跪坐在高台上,供买家观赏阅览;也有些只挂着售价木牌却没捆绑起来的女奴,则每当有男人经过的时候就搔首弄姿、大声浪叫以吸引潜在买主的注意。

        而贩卖她们的摊档主人也是一个女奴,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奴隶市场了,由于女性的出生率数倍于男性,因此这里自然而然美女成群,萝莉成堆。

        希蒂终于意识到之前一个怪异的地方:一路走来没见到一个年纪超过四十岁的女人,而且没见到一个瘦骨嶙峋或者过于肥胖的女人。

        水土养人,粮食充足的地方确实更容易产出美女,但全是身材很好的美女就很怪异了,而且上了年纪的女人也见不到。

        希蒂自然询问杰克这个本地人,得到的答复是“等你去到驯奴学院就会明白了。”

        “各位路过的朋友,请过来看看我的母亲和姐姐们,她今年三十四岁,生下了我和两个姐姐,今天她们三个一同出售,请问有哪位愿意当她们的新主人吗?”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男孩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牵着一大两小总共三个全身赤裸、被捆绑着的女奴大声叫卖,从她们的容貌和年龄来看,似乎真的是男孩的母亲和姐姐。

        而那三个女奴表情不一,两个姐姐的俏脸上多是不愿却无可奈何的表情,可丰腴成熟的母亲明明被正自己的儿子贩卖,却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儿子,仿佛儿子贩卖自己是一件令她感到骄傲的事情。

        没过一会就有路过的男人停下,并与男孩讨价还价起来,还伸手摸着那三个女奴的身体以作检查。

        好几个男人在一番互相抬价之后,出价最高者才成功买下了母亲,而两个姐姐倒是无人问津。

        这一幕令希蒂惊得目瞪口呆,怔在原地。

        大陆诸国上有些父母会以某些方式将自己的女儿“卖”给富商或贵族当情人来换取一些好处,但是做儿子的将父母当作奴隶出售给他人,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恶行,更别说被贩卖的母亲不仅没露出愤怒或绝望,反而好像认为儿子在做一件正确的事。

        而且那些男人购买女奴居然为“年老色衰”的母亲而抬价争夺,却对她那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儿毫无兴趣,同样严重违反希蒂的认知。

        察觉到希蒂没有跟上,杰克停下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很快搞清楚了缘由:“那个男孩子在履行首卖日的传统。”

        “首卖日?”希蒂复述了这个陌生的名词一遍。

        “贸易联盟的男人一辈子或多或少会买卖过一些女奴,他们人生第一个卖掉的女奴一般是自己的母亲,这是联盟男人的成人礼。在十五岁成人的那一年,他们会押着自己的母亲到市场上卖掉,以此完成自己的成人礼,向父亲证明自己能够独立,不再需要女奴的照顾。”

        “这么会有这样强迫人家骨肉分离,拆散家庭的习俗?”希蒂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不过聪明的她很快猜测到一些可能性:“难道是让能够生下儿子的女奴可以流通到需要生下继承人的公民手中?”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杰克微笑着伸手探入希蒂的斗篷内,然后一指弹在右乳尖尖的花蕾上,顿时激刺得她哦的一声轻呻吟,被绳子勒住的巨乳也像果冻似的激烈抖动起来。

        “女儿和妻子是奴隶,属于财产的一种,只有儿子才是公民和继承人。如果没有儿子,那么自己去世后,财产只能由亲戚来继承,要是连旁系亲戚都找不到,那就充公归入政府的公库。所以能够生下男孩的女奴是许多苦于没有继承人的公民渴望得到的稀有资源。”

        “那以后我要是生了儿子,也要让他卖掉我吗?”

        “按道理来说这是必须的,不过我可是未来的戴奥亚尔总督,等我们的儿子完成首卖日后,悄悄把你买回来就行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舍得把你卖掉呢。”杰克柔声安慰希蒂,但心中无语地吐糟:如果我们还在大陆上的时候还好,现在踏上了戴奥亚尔岛,就会受到赎罪女神的祝福的影响,想生个儿子可不那么容易了,好多女奴想参加首卖日都苦于没儿子而参加不了呢。

        得到杰克的保证,希蒂马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眼前的男人确实是值得她托付终生的人选。

        快走到广场另一头的出口处,希蒂看到一片空地上树起一排十几个木质枷锁,每个枷锁上有三个洞,七八个女奴分别被锁住纤细的腰部和一双手玉手,以一种奇特的弯腰翘臀的姿势站着。

        其中一个女奴被一个粗壮的水手汉子捧着脸,不停地用肉棒抽插着她的檀口,一双豪乳在这剧烈的运动中摇来晃去。

        而另一个女奴则被人从背后抽插侵犯着蜜穴,一双修长的美腿不停的悬空又疲惫的落下,俏脸上的眼眸时而兴奋时而痛苦,浪叫连连。

        希蒂感到自己似乎就是那个被木枷锁锁住的女奴,随着她那迷茫的眼神和浪叫声,希蒂感到杰克的肉棒似乎正插入自己的蜜穴中。

        想着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见到身后肉棒的主人,她又感到了一种耻辱的兴奋。

        “她们是犯了过错被锁在这里吗?”

        “算是吧,一些人会把自己的女奴送来锁墙,让其他人……尤其是外国来的水手来干作为惩罚。还有就是公共奴隶有时也会来这里把自己锁起来,好解决生理需求并且祈求能怀上孩子。”

        “自己把自己锁起?居然要这样作践自己,她们也太可怜了。”